那妇人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都是皲裂的痕迹,还长了冻疮。粗糙的面皮上,深深的法令纹和眉心纹,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生活的不如意。
再穷的人家,女人头上也有个铜簪子什么的,可她头上只有一把木头梳子和一根木头簪子。
可想而知家庭情况又是怎么样。
她脖子上被砍开一个巨大的豁口,血流了半边衣裳都是红的。
而她眼睛就那么大大的睁着,瞳孔已经扩散,无神的眼睛,像是在诘问苍天:为何待我如此不公?
不良帅小声说了一遍具体情况:寡妇姓鱼。人称鱼寡妇,十七年前嫁过来,头两年没孩子,第三年开始,接连生了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一个三岁,一个刚断奶时候,男人就因为在山上遇到了塌方被砸死。
当时据说鱼寡妇还挺漂亮,所以劝她改嫁的人不少,可鱼寡妇愣是咬牙守寡这么多年,还养大了两个儿子。
“不过,其实这一片差不多都沾亲带故的,周围人多少也帮衬一把。这才没让她们饿死。”不良帅唏嘘道:“鱼寡妇为人很好,谁见了都敬重几分。”
这年头,寡妇守寡虽不提倡,但是真愿意守寡的,还是为世人称赞的。
尤其是鱼寡妇还养大了两个孩子,自然更叫人敬佩。
付拾一趁着不良帅说话的功夫,已经将三人尸体情况看了一遍。
这会儿不良帅说完,她也有点儿疑惑的开口:“说起来真是有点儿怪。前面那一家和这一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