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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仵作小心翼翼看付拾一:“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付拾一也为难:“这样的情况不好办。家属不在,也没法问问能不能解剖。而且就算要解剖,这里也不好弄——”

虽然工具都有,但是没有无影灯,实在是不好操作。

脑子又是个精密细微的东西……

蒋县令也是为难:“损害尸体真是不行。有没有别的办法?”

付拾一皱眉看着尸体,拼命回想脑出血还会有什么症状表现在尸体上。

李长博倒是轻声说了句:“只要确定不是人命官司,那也不算悬案。”

蒋县令也附和,只是眼睛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付拾一,盼着付拾一想出一个主意来。

付拾一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出来,最后索性就将脑子放空了。

然后她走上前去,从头到尾的,仔细打量尸体。

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任何时候,都是发现痕迹,再去进行合理的猜测和解释。而不是先想出个结果来,再去找蛛丝马迹证明。

毕竟,偷斧子那个故事,充分告诉了我们这种行为是容易造成错误的。

付拾一围着尸体走了三圈,忽然留意到一个疤。

这个疤颜色还很浅,呈现出淡淡的肉粉色,说明是个新鲜的疤痕。

而这个疤,在死者的小腿上。

付拾一盯着这个疤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然后猛的一合掌,无比兴奋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