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她当然也是知道的。
可怎么说呢?道理大家都明白,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
付拾一垂下眼眸:“白大夫过来说了什么?”
“他就是来看了看小路的情况,说,他将手术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除辛看一眼付拾一,然后再叹道:“白大夫虽然想法与你不同,但是他的确是医术极好。”
付拾一叹息:“我明白。就是有点无法做决定。”
除辛建议:“你这样的态度,真做手术时候,我觉得最好不要动刀。”
付拾一也明白自己问题:面对小路,她心不静,做不到无动于衷,自然刀也就不稳。
这个时候刀不稳,那就是要命了。
“我琢磨琢磨。”付拾一说了句,而后站起身来:“不过这几天你尽量照顾好他。手术之前,一定不能感冒受凉,更不能有其他病症。”
除辛点头:“我有分寸。”
随后她抬头看付拾一:“那你和白大夫——”
“若是决定好了,肯定是要问他的。不过现在还是别说话了。他那人比我还小心眼儿呢——”付拾一悄悄撇撇嘴:“昨日都不肯见我了。”
除辛揉了揉眉心:“白大夫的脾气,是有些古怪。听说他无儿无女,妻子早年生病去了后,他也没续弦,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
付拾一明白除辛的意思,于是就笑着扑上去掐她的脸:“得了吧,你这话说得,好像人家一个人过日子都是怪癖孤寡一样!人家也有过得开开心心的!”
除辛挠付拾一的痒:“又没说你,你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