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凶手可能会是什么行当的人,怎会做到这个地步。他说,极有可能是仵作。”
刘声没继续说下去,反倒是盯着付拾一似笑非笑。
付拾一歪头,看着刘声也微笑:“所以整个长安城里,是仵作,又有这个技术的人,只有我一个。所以刘尚书怀疑我,也是十分合情合理——”
她顿了顿,继续微笑往下说:“那您考虑下,我是什么时候弄的呢?我为什么要杀人呢?作案动机,作案条件,我哪一样符合呢?”
刘声轻喝:“正因我们无从得知,所以才要问你!你若老实交代,我尚可替你求情!若你不老实交代,那就休怪我不顾念旧情!”
付拾一吓了一跳,警惕的看刘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们什么时候有旧情了!”
说完这话,她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可不敢和你这样的人有旧情,搞不好又要被冤枉。”
刘声微微眯起眼睛:“看来付小娘子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付拾一扬眉,十分的不买账:“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不管敬酒罚酒,我都不喝。”
刘声脸彻底沉下来,活脱脱像是锅底。
随后就看一眼旁边的林侍郎:“林侍郎,将匿名信取来!”
付拾一扬眉:哟呵,还有匿名信?这可够齐全的。
林侍郎果然就从证物盒里取出一封信,给付拾一看之前,特地解释一遍:“信是被直接让人送来的,大庭广众之下,有目共睹,并非作伪。”
“这信上说,付小娘子的师门,便是从前这道观白骨案的始作俑者。不然,何以解释付小娘子的精湛技术?付小娘子来长安,一来是为了将师门发扬光大,二来是为了寻找当年知晓内情的人,一一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