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约寒面无表情:“这种东西,要么就是特制的,要么就是别人特制了他偷的。”
付拾一和徐双鱼两人面面相觑:所以不还是特制的吗?那有必要说后面那句话吗?
就连罗乐清也一头雾水。
付拾一低头看死者的鼻孔和耳孔:“鼻孔和耳孔中,均有东西。”
再拨开头发:“头顶被棺材钉钉入。看伤口的生活反应,应当是死者生前造成。全身其他地方无致命伤,所以这一处,应为致命伤。”
这个尸检,也就算是做完了。
至于脑子里的东西如何取出,就要等找到家属再说。
付拾一尽量整理了一下死者仪容,让死者看上去安详一些。
刚做完这些事情,李长博和徐坤就带着死者家属过来了。
死者家属是个两个汉子。
其中一个付拾一还认识:就是那个卖糖葫芦的汉子。
于是付拾一有点惊讶。忍不住主动问询:“您这是——”
“一个朋友,孩子丢了。”那汉子叹一口气,看一眼旁边的人,低声答了:“昨日我去买山楂,才知道这个事儿。我就赶忙叫他进城来报案。这几日衙门连发几个告示,我也怕——”
他那朋友已是浑身无力了,明明验尸房就在眼前,可他愣是一步也走不动,看着门口扑簌簌的掉眼泪。
一个男人,哭成这样,说实话就算是半点声音没发出来,也是看着就叫人心里发酸。
男人一般不哭,除非特别绝望和伤心。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多少已经都有些猜测和估量。
李长博轻声劝了句:“总归要看一眼。”
那买糖葫芦的汉子也劝:“是啊,是不是,好歹也要看一眼。万一不是呢?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