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酒坛子绝对能装得下一个人。把口子上密封了,味道也不会出来。”
“我就把人装进去了。”说起这个事情,郝多奎甚至露出了一点懊恼和后悔的样子来:“可是我封进去了,忽然才想起来,这样就没办法挪动了。铺面也不能租出去。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
众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呢?
“房子我也不敢卖,铺子我也不敢租。天天看着,我都快疯了!”为了印证这个话,郝多奎还伸出手来,用力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那样子,看上去是真烦恼。
李长博声音淡淡,却是一下中的:“即便是这样,你不也没想过要去自首么?”
众人默默的、齐刷刷的用力点头:可不是么?所以后悔,不是后悔杀人,是后悔把人藏进了大缸子里。
李长博继续问下去:“不过照着你这么说,你妻子知道你杀人?她失踪后,她娘家人就没找你要人?”
郝多奎耷拉着脑袋,继续坦白从宽:“她娘家在河西道,离这里远得很。所以没人找上门来要人。邻居也都以为她跟人跑了。以为她是嫌弃我们家里出了个杀人犯。”
“毕竟,自从出了那个事情之后,谁也和我们都走得不近。我们也不和别人来往。”
“她知道我杀人的事情。因为当时我回去,衣服上还有血,而且被她撞见了。她跟我说的二弟去找我了。”
“而且后来也是她出的主意,将二弟推出去当替罪羊。”
“这样钱也是我们的,命案也了了。就彻底和我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