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付拾一还有话还没说完呢。
付拾一看着愣愣说不出话的王宁,语重心长:“自古老话,家和万事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您非要李县令违背自己意愿,就算我拿了钱走了,他就真的开心了?还是开心的是您,是王家人?您是李县令的亲娘,您不替他想着,反倒是还要考虑别人那么多。对李县令公平吗?”
“人都说父母疼孩子,是天性。我也觉得是。”付拾一幽幽的叹一口气:“可若是爱就是强迫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着,那不是爱,是控制。”
“您到底是更爱李县令,还是更爱王家人?”付拾一瞅住了王宁:“您是真讨厌我吗?不,看得出来您不讨厌我。您只是觉得我配不上李县令。可您仔细想想,多少年前,王家难道从盘古开天就是贵族世家?朝代更迭,家境变迁,这些东西,都不是永恒的。”
“昔日我为奴婢,今日我身穿官服。就连陛下也高看我一眼。我如何配不得您儿子?论人品,我不差吧?论容貌——这个是差点,但是我不丑吧?论才华,我能挣钱,能当官,能做菜,难道不够好?我能养家糊口,也能打理家务,更能照顾好李县令的胃口。还能帮他事业有成。您仔细想想,这还不算好人选?”
“而且,我和太夫人关系和睦吗?我和您若是没有这一点问题,能相处和睦吗?咱们两人之间相处愉快,李县令才不会觉得为难,不会被两头拉扯啊。一家人团团圆圆,难道不开心?”
付拾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就不往下说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
王宁也不是傻子。
“您自己琢磨琢磨,我去给李县令送饭去。他忙了一上午,肯定饿了。”付拾一站起身,叮嘱一句:“今日这个事情,咱们谁也别往外说。不然李县令知道该多难受?他又不是个物件,还能买卖?我抢走了,您买回来?这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吗?”
王宁像是被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付拾一就真走了。
结果一拉开门,傻眼了:堵着门的人,不是刚才念叨的李长博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