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面无表情将自己嘴里剩下的肉卷嚼了嚼,敷衍咽下去,就开始了……擦刀。
想要刀锋利,就要经常擦。
所以厉海身上带了一块擦刀的油布。
没事儿就擦一擦自己的宝贝儿刀。
谭泉吃不准厉海的意思,拧眉看他,一时之间忘了骂人。
比起锣鼓,这样一声不吭的冷着脸磨刀,更吓人……
事到如今,谭泉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长安县衙门,真的不是什么好惹的。他原本以为,将这个案子自己扛下来,大不了受罪一段日子,将来不在长安城混,换个地方就是。
可是没想到,认罪之后,好像苦难才开始。
昨儿他还是没能睡。
到如今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睛。
可偏偏睡不着了——水里被加了药,他还不得不喝。
而每次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又有人搅合。
谭泉的脾气,已经暴躁到极点,终于忍不住开骂:“狗太阳的——你以为老子怕——”
厉海抬头看他,面色霜冷。
谭泉自动闭嘴。
主要是刀看起来就挺锋利的。
“只要身上没有伤,而刑部的仵作验不出什么来,暴毙也说得过去。”厉海吹了吹刀锋,缓缓笑了。
探头偷看的衙役赶紧抽回头,拍着胸口安抚自己:果然不良帅就是不适合笑的!瘆人!
谭泉看着那个比刀锋更冷的微笑,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