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仔细看了一看,倒是发现了一个事情:“这幅画,看着不像是张姮。”
付拾一一愣:“不像是张姮?”
她反反复复又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端倪来:“不是都差不多么……我是说,看谁都像是差不多。我要是换身衣裳,说画的是我也可以——”
李长博失笑:“付小娘子这是含蓄的说他画技不好了。”
“不过的确不像。倒不是从脸看出来。而是……穿衣打扮。”李长博和付拾一并肩站着,将画给她看,然后指给她看:“你看这衣裳,张姮是贵族之女,所以多穿富贵华丽衣裳,这张画上,这衣裳的样式太简单,也无太多花纹。与普通女子相似。”
“再看朱钗,也是相同道理。”
“还有手上的花,看着像是一朵野花——张姮若是画像,手里必是要拿牡丹或是芍药,再不济也是个月季之类的。绝不会是野花。”
付拾一听着李长博娓娓道来,倒是明白了。
她侧头看李长博,问他:“那李县令觉得是谁?”
李长博也转过头来,还没开口先愣住。
两人本来就凑得近,所以这会儿两人一侧头过来,四目相对之下,就觉得是呼吸相闻。
甚至李长博都看到了付拾一眼睛里,自己的影子。
甚至他还闻到了付拾一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
那是付拾一洗澡用的香皂的味道。
他盯着付拾一红润的唇,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问题来:“付小娘子嘴唇看起来红润如樱桃,是不是抹了什么胭脂?”
付拾一也有点不自然。于是后退一小步,小声喊他:“李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