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会容许自己手指甲缝里塞了污垢。”
“更何况,指甲缝里塞了东西是很不舒服的。”
“这两种情况,不管哪一种,她都一定会立刻去洗手。可是最终她没有洗手——说明什么?”
翟升接了一句:“说明她已是不能去了。”
李长博颔首,称赞一句:“付小娘子果然心细如发。若不是付小娘子的细腻,我们就算见到了,也必是当成不知。”
付拾一腼腆一笑:“李县令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翟升斜睨自家师父:师父你说你会不好意思,谁信啊?
李长博却微笑,越发诚恳:“都是实话。”
付拾一考虑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话来夸回去,于是心头不得不佩服:李县令夸人真是越来越好了。
美滋滋的付拾一,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不过不管她如何卖力,尸体上都没有了更多证据。
付拾一渐渐神色凝重。
她侧头问徐双鱼和翟升:“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就像是一场较量?”
翟升大神经:“啊?什么较量?”
徐双鱼听付拾一这么一说,然后就恍然大悟:“我觉得好像也是!这个凶手,好像是故意清理所有证据。但是又故意挑衅——之前万年县一次,我们一次。可是现在……他好像只挑我们长安县了?”
李长博也颔首:“就是如此。从各种迹象看,都能看出,凶手是个极注重细节,而且也注重规矩人。就连抛尸,他也全部选的羊肉店。没有道理,他没考虑万年县和长安县之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