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再道:“而且这个凶手,处理尸体的方法,很有些意思。胃袋里清空了,说明什么?他是知道仵作验尸手段的。他对衙门查案,很了解。”
李长博面色一直很沉凝。
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如果是酉时初,还吃过东西。那么就是在宵禁后——”
他看住众人,轻声提了个问题:“宵禁之后想吃东西,就只能在家吃了。所以这个人,是和凶手吃的?”
凶手要用东西切尸体,肯定不可能去别人家中杀人。
那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可能。
李长博扬眉,露出一个笑容:“所以说,他还是露出了一个破绽。”
翟升从来都是实诚孩子。
当即他就脱口而出:“事实上要换成别的仵作,那他还是没有露出破绽的。”
付拾一尴尬一笑:这熊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我厉害你也不能这么吹捧啊!
李长博倒听进去了,并且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所以说,他只要不知道付小娘子手段,他迟早还是会被我们抓住。”
他看付拾一一眼,温和一笑,像有一句“拜托你了”尽在不言中。
付拾一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又莫名有点儿小小的骄傲:所以还是要有一技傍身啊。
说完了胃袋,付拾一又指了指死者脚指甲:“一样的,脚上涂了蔻丹。”
看那颜色,她又补上一句:“还是刚做的。说不定是女为悦己者容。”
所以死的时候,一定很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