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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博朗声问任察:“你岳丈你妻子傍晚时候要返家,人呢?”

任察不肯承认:“我哪知道?”

“有人在村里见过你相好秦寡妇,你又如何?”李长博也是半点不着急。

任察还是不承认:“什么相好?我不知道!”

李长博颔首:“不管是脚印,还是背篓,还是你家中发现的胭脂碗筷,又或者是烧过的布衣,都证实了许多东西。那背篓的确是你编的,没错吧?其他人家的背篓都在,唯独你家的不见了。难道是旁人偷盗走了?”

“布料我们也给其他人看过,都是上午你妻子张金娘出门之前穿的那一身。还有胭脂碗筷,明你妻子不在家中时,你招待过女子去你家吃饭,而且还睡过你们夫妻二饶床——”

李长博咄咄逼问:“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什么?我看分明是你偷情被张金娘抓住,你恼羞成怒之下,就怒而杀人!”

任察却怒声吼道:“我偷情怎么了?她都背着我偷汉子了!她跟我回娘家住两,可却早早的走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去和人私会了!”

“自从我腿和腰疼痛难忍,时常发作干不动重活时候,她就抱怨我,她就是恨不得跟人跑了!”

“她早就不想在家里了!”

李长博皱起眉头。

付拾一却站出来,轻声反驳:“张金娘若是想和人私奔,心思不在家里,何必将家里收拾得那么妥帖?你恐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过,你衣服做得很好。针脚很密。布鞋底子也比旁饶要厚一半。”

“做鞋不容易。鞋底子越厚,就越要花功夫和力气。若是她不心疼你,犯不着如此。”

“她脚后跟有很厚的茧子,而且裂了口子。明她总是走很多路,做很多活。”

“她如果不在意这个家,也不用特地折返回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和人私通。”

付拾一一句句都很轻,平静到甚至显得冷漠的分析,却让人心底里止不住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