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山他们要叫不良人了。
和这些刁民匪徒打交道,若是不够凶狠,不够强硬,恐怕根本干不下去,也没有威慑力。
所以大概在普通人眼里,和这些匪徒刁民打交道,还能镇住他们的,肯定是更坏更凶,更加不是什么良民。
不过,付拾一却深以为然:不凶一点,怎么办案?对上任察这样的,难道讲道理?
李樱桃干笑一声:“这话得,我能知道什么啊?金娘她温柔的很,平时高声话都没有过,别跟人吵架了。他们夫妻两个,关系也好得很。”
李樱桃完了这话,又想溜。
付拾一却不肯放过她:“那他们家两个孩子呢?你知道去哪里了吗?”
李樱桃随口就答了:“前些日子不是送去他们舅舅家了?一直都没回来呢。”
付拾一扬眉:“很早就去了?那金娘这几去哪里了?”
李樱桃没想那么多:“昨早上还看见的。是回娘家一趟看孩子——”
李樱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开始磕磕巴巴:“难道、难道、那是……”
付拾一“嗯”了一声:“很有可能。”
她看一眼山,山立刻会意,伸手就将任察给制住了,不许他话。
付拾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惊恐的李樱桃:“张金娘胸口上,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李樱桃下意识要回答,可又不知想什么,立刻缄口不语:“不、不知道!”
付拾一让李樱桃看李长博:“看见没,长安县的县令在那呢。你要是假话,他们就抓你回去打板子——”
这倒是唐律真有的律法。
干扰朝廷办事,包庇凶手,便要以示惩戒。
李樱桃还在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