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和“李郎君”听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前者亲昵尽显,后者客气有礼。
付拾一咋舌:要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柳绾绾是什么人,我就要怀疑你和李县令有一腿了!
李长博客气疏离:“叫我李郎君便可。”
付拾一长叹:瞧瞧我们这不解风情的李县令!
柳绾绾从善如流:“不知李郎君吃酒还是品茶?”
李长博自然选品茶。
柳绾绾便叫人将茶具和小泥炉子捧来。
柳绾绾左手指尖上,有一抹红痕,付拾一眼尖看见,随口一问:“花魁娘子受伤了?”
柳绾绾舀水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惋惜道:“抚琴时被断弦伤了手,若小娘子要听曲,恐要再等几日。”
付拾一点头:“花魁娘子经常抚琴?”
柳绾绾和付拾一对视,忽而一笑:“我自是不能和小娘子相比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取悦人的,我都会。”
付拾一忽然很想皮一皮:“那胸口碎大石呢?”
李长博一个没忍住,不仅闷咳起来,脸上的寡淡也绷不住。
柳绾绾更是惊呆了。
好半晌她才合上红唇,摇摇头:“让小娘子失望了。”
旁边的侍女倒是怒了:“花魁娘子不是西市杂耍的人!若小娘子再出言侮辱,那休怪我们撵人了!”
柳绾绾看侍女一眼:“小娘子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侍女依旧愤愤不平,眼睛都恨不得从付拾一身上挖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