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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辨,不等付拾一开口,钟约寒就已经道:“这一次是勒死?”

徐双鱼也纳闷:“除了下体被割走,三个人,死法都不太一样。”

付拾一摇头:“有什么不一样?勒死,捂死,呛死,不都是死?而且都是机械性窒息——只是痛苦过程有所不同而已。”

付拾一指着死者郑栾露出来的舌头,“这是勒死的症状之一,舌尖通常吐出于牙齿外。”

“你们再来看。”付拾一的手指指着上头的伤痕:“这是明显自己咬伤的痕迹,也是勒死的症状之一,因为窒息的痛苦,这个时候人会拼命挣扎,嘴巴也会拼命张合,咬到舌头也感觉不到——”

“再看手脚。”付拾一手指指了指郑栾手腕上的勒痕和皮损:“这也是由于窒息痛苦造成的抵抗伤。他反抗很激烈,而且摩擦破损较多,说明——很可能是持续了想当一段时间的痛苦。”

听到这个话,徐双鱼不由得脑洞大开:“难道是没一口气勒死?反复折磨?”

付拾一摇头:“脖子上勒痕只有一条,说明中间并没有放开过。”

钟约寒懂了:“是因为没有下死力气勒,而是慢慢加大力气——”

付拾一颔首,赞许看他一眼,终于感觉略有点欣慰:“也可能是因为力气不够的缘故。通常这样,也会增加死者的痛苦,以及死亡过程。”

徐双鱼捂着脖子打了个寒噤:“多大的仇啊——”

付拾一耸肩,实话实说:“未必是多大仇,我觉得这个凶手,已经明显是心理扭曲了。”

付拾一刚说完这话,李长博从外头进来,没问验尸结果,就先道:“郑栾的书童无尘长得很清秀,今年十四岁,尚未变声。而且郑栾对无尘十分喜爱。每天夜里,都会让无尘服侍。连无尘高热不退的时候,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长博微微顿了顿:“不过,他对无尘并不十分好。有时候心情不好,就会打骂。甚至会用鞭子抽。厨娘说,好几次看见无尘偷偷哭。”

一听这话,付拾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她叹了一口气:“所以,郑栾就给自己招来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