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拿蒲扇扇了扇风。
这个天,是越来越热了。
可那些年轻女郎郎君们,一个个却兴致勃勃——或是三五成群,在地上铺了席子坐下赏景对诗闲谈,或是去鸡鸣山上看桃花,还有一起荡秋千,投壶的。
这种热闹的场景,在小地方还真瞧不见。
付拾一看着这些年轻人,只觉得自己也活泛了:这种青春朝气,真的是只有那个年岁才有。对什么都能保持一种热切和好奇。
刘大郎见付拾一好奇,好歹愿意开口了:“你去转一转,玩一玩,我看着摊子吧。反正也没人。”
付拾一摇头:“我就不去了。天太热,我懒得动。”
太阳明明晃晃的晒着,再一动,那就该更热了。
还不如在树荫底下呆着。
刘大郎总觉得付拾一不像是年轻女郎,沉稳得不像话。
一直到了太阳毒辣起来,付拾一这才吆喝起来:“五色饮,毕罗,云吞——”
付拾一刚喊了一嗓子,就有个年轻女郎带着丫鬟过来,兴致勃勃的:“五色饮是什么?”
“乌梅玄饮,玫瑰黄饮,还有桑叶薄荷绿饮,蜜豆红饮,乳茶白饮。”付拾一掀开几个大桶的盖子,将里头的东西给女郎看。
女郎来了兴趣:“这个乳茶白饮看着不像是酪浆。”
“我打一点给您试试。”付拾一笑着用芭蕉叶卷了个小杯子,舀了一点儿给她。
女郎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给我来一碗这个。”
顿了顿,又道:“多来两碗,我阿耶阿娘也来了。给他们也尝尝。”
说完又忍不住看其他几个品种:“其他的也是和别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