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却只当付拾一夸自家郎君,顿时具有荣焉的样子:“那是!我们郎君可是厉害的人!”
付拾一被方良逗笑——不过方良还是个少年郎呢,瞧着也就十七八岁,面嫩得很。
她将打包好的卷饼放在托盘里,又将煮好的馄饨也小心翼翼放上去:“好了,快端进去吧。凉了真不好吃了。”
方良也赶着交差,跑得飞快:“钱我回头给你送来!”
如今长安县衙的人和付拾一熟了,就开始赊账了——这导致付拾一多了一个账本的开销。
付拾一摇头:这个习惯太不好了。
可又莫名其妙让人觉得有些诡异的亲近:好像不熟到了一个份上,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似的。
李长博吃完了一碗馄饨,用茶水漱过口,这才开堂审曹及帆。
因为事关重大,他决定亲自上。
另外,这么一会儿功夫,几位重要证人也请来了,如此才好当堂对峙。
李长博穿着官服时候,总显得十分沉稳威严。
大概还有头上那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也格外给他加了个名字叫做“威严”的buff。
当然,同样具有加持作用的,还有旁边两溜拿着水火无情棍的衙役。
这么两排人虎视眈眈在旁边看着,只要县令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打得你鬼哭狼嚎,谁不犯怵?
曹及帆就是那个例外。
气定神闲的往那里一跪,完全没有怕的——
甚至还笑着和面熟那几个打了个招呼:都是长安城里办差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许多暗桩也是共用的,可不是熟得不行么?
李长博也不急,等他折腾完了,这才慢腾腾开口。
一开口就是干货:“你有一件和刘大郎一模一样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