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松,元颂身体不稳顺势蹿了出去,眼看要滚楼梯,江柏洲眼疾手快弓着身体阻止,相册“啪”一声掉在地上,还好他反应快抓住了楼梯,不然俩人都得滚下去。
“老二你怎么又跟弟弟较真?看看多危险,要是掉下来怎么办!”面对刚才的惊险时刻,楼下的元家人吓得绷紧心弦,齐齐起立,元母着急,厉声蹙眉教训元程谨,老二也后怕,看江柏洲抓紧栏杆的手血管凸起,就知道有多险。
“我,不是故意的,这不闹着玩嘛。”元程谨摸了摸鼻子,想下楼看看弟弟,结果手还没碰到对方肩膀,元颂忽然捂着头从江柏洲身上滑下去,蹲在地上摇头呼痛:“我头疼。”
刚才冲下来那刻,估计是神经太过惧怕所至,头上的旧伤口处忽然钝痛起来。江柏洲和元程谨看他难受得眼都睁不开,赶紧搀着人送回房间休息。
“薛副院长不在国外,一周前他出国参加研讨会去了。”元程景给元颂之前的主治医生打电话,不巧,人现在不在国内。
为了安全起见,对方提议时间允许的话,可以带元颂去国外由他诊治观察。如果不严重,就等他一个月后回国再看。
“你最近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时候。”
元母坐在儿子床边,拿毛巾轻拭掉元颂额头上的薄汗,语气关切也内疚。他们平时工作太忙,照顾儿子的时间很少,总是丢给老大元程景看顾。
“没有。”元颂不矫情,平时小痛小晕他都不是很在乎,只是偶尔会感觉情感反应有点迟钝,但也不碍事,“刚才可能是吓得,我没事啦!你们不用担心。”
江柏洲站在床尾,如炬的目光关切担忧,元颂安慰一笑,不想看他皱眉。
“明天我和你爸正好出国,你跟我们一起走,如果没事,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来!”
元颂的伤在头部,稍微一点异样都让人惴惴不安,多一重保险才会安心些,最好是他们大惊小怪了。
“我真没事,刚才就是被吓的,我最近连药都不用吃了,哎呀,我不出国!”说着他还着急了,撑着手臂坐起来反抗,眉毛都要拧成川字。
刚才还被他气得要吐血的元程谨难得语气柔软,嘴角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居高临下地劝说:“有没有事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薛医生对你的病情最熟悉,找他看看大家都放心。”
马上要过生日了,跟江柏洲也在热恋中,元颂才不想分开。他还想据理力争,好半晌没说话的江柏洲开口了:“你明天跟伯母他们一起走吧,去找医生检查检查,听话。”
元颂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嘴里抗争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江柏洲堵了回去。别人不知道他想什么,难道江柏洲还不明白?
这下,一口闷气上不来的元颂真气得要再次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