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墨嘴硬，心口压着块石头般闷闷的。他向来不太会掩饰情绪，心情不好表情就不好，一双桃花眼里灰蒙蒙的。

单书寒看着车窗上倒映的顾言墨的脸，顾言墨不开心，他反而勾起了唇角。

“我对你没有秘密。”

单书寒保证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利落地将信封打开，毫不在意地低到顾言墨眼前。

“你可以看。”

顾言墨不想看，视线却控制不住地移过去。白色的草稿纸上是黑色圆珠笔画出的一颗颗爱心，最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y”。

有点土有点幼稚还有点草率。

完全不像是单书寒会干的事情。

这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样子吗？

顾言墨心里不是滋味，把单书寒的手推开，“我准备开车了，你的东西你自己收起来。”

单书寒目光沉沉看着顾言墨，手指紧紧攥着那张纸，语气有那么一点不敢相信，“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喜欢y关我什么事！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顾言墨心口堵得慌，狠狠瞪了眼单书寒，“没有，我有什么好说的。”

单书寒眼眸沉沉盯着顾言墨的侧颜许久才将那张纸揉成一团。

“老师说了这是我学习生涯最重要的时候了，要家长陪同最好。”

单书寒小声说着，“我之前没想过要人陪着，你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