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震惊地瞪大，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到的便是那张熟悉的脸。在他印象中总是笑着的单书寒冷着脸，看着他的眼眸格外冷漠甚至有些厌弃，可攥着锁链的手却格外用力，好似要永远锁着他。

单书寒没有说话，就那样机械地看着他，像最没有灵魂的雕塑。

顾言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僵硬地移动视线，在单书寒左手边站着的竟是周逸轩。

总喜欢穿着宽松运动服休闲服的周逸轩穿着身正经的白色西装，头发规矩而利落地疏到后面，他也没有笑，那双狗狗眼里也没有了欢喜和忠诚，而是雪山般的苍凉。他手中也攥着条黑色锁链，用力的勒着，手心都泛着红。

他旁边，是一身红的祝辞。祝辞依旧是轻挑的笑，可那双眼睛却阴沉沉的，手里把玩般拽着条链子。

顾言墨视线又看向单书寒右边，果然那里站着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舒佑凡，他安静地看着顾言墨，脸无悲无喜，一双眼睛里却装着难以掩盖的执着。他手中没有锁链，链子却缠满了他的臂膀，拉扯间他的胳膊都渗出血。

这些链子的尽头，都拴着顾言墨。

顾言墨移动一点点，链子的力道便增加一分。禁锢着他的脚步，束缚着他的动作。

四人还在彼此竞争拉扯，争着顾言墨向某一个方向挪动。

顾言墨想逃却没有一点能力，就这么直直朝着几人靠去。

他竭尽全力地向后躺倒，失重的一瞬间顾言墨猛然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外面，是单书寒熟悉的脚步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顾言墨还回想着那个梦，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坐到餐桌前看到单书寒时还没回神。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单书寒一边给顾言墨盛饭一边观察着顾言墨的神色，见他依旧如昨天那样失神，眼眸一瞬间闪过些戾气。

果然周逸轩的告白还是影响到他了。

可他这样，是拒绝后又觉得喜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