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烛溟轻叹一声,把他的头搂在怀里,低喝道:“不准看!”
沈牧亭嘴角的弧度大了些许,“王爷如此,不正好方便我看了?”
月烛溟:……
他微微后仰,看着沈牧亭那张逮着分毫机会就撩拨他的嘴,吻了上去,沈牧亭曾言他吻技不行,近些天来看了不少相关书籍,还没机会练过。
此时吻起来倒是颇具技巧,沈牧亭感知到了,主动搂住他的腰。
月烛溟却不敢动弹分毫。
良久后唇分,月烛溟把头搁在沈牧亭的肩上,道:“阿亭,你这样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明明为他夫,却只能亲,不能碰,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沈牧亭骗他的,可沈牧亭也有反应,断不能拿这种事骗他,他们是对方的夫,做什么都不算出格。
“若我真要你的命,你觉得你的命还在么?”沈牧亭说得风轻云淡,隐约能感觉到丝丝薄情。
“我知阿亭不会。”否则他又岂会活到如今。
可月烛溟还是觉得心中很暖,偏头亲了一下沈牧亭的脖子,“如果你要,那它便是你的。”
“王爷,我会当真的。”沈牧亭偏头看过来,下颌撞在月烛溟的唇上,月烛溟顺势略微抬头,从下巴珍重地吻过全脸,最后落在他的唇上,道:“你当。”
月烛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沈牧亭如此之好,可若是死在沈牧亭手里,他好像也一点都不冤。
沈牧亭却笑了,心里升腾出一股怪怪的暖流,那暖流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好似池水也跟着升了温,将他润白的皮肤上烫出一层薄红。
这一幕看得月烛溟非常心动,只得发了狠的将人亲了一遍,任何一处都不放过。
在沈牧亭泄出来的那一刻,月烛溟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目光略带痴迷地盯着沈牧亭。
沈牧亭不论何时表情都是淡淡的,他就算偶有怒意也是笑着的,给人感觉疏离冰寒得紧,他覆身上去,把这个人死死抱在怀里。
沈牧亭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轻轻推了他一下,月烛溟撑起身,沈牧亭墨发披散,那双狐狸眼依旧慵懒地微眯着,很是撩人,沈牧亭随后轻笑,道:“王爷,你抵着我了。”
“我知!”月烛溟叹了口气,可又不愿累着沈牧亭,道:“我憋。”
换来的却是沈牧亭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很愉悦,不是冰冷的,让月烛溟欢喜得紧。
他喜欢听沈牧亭发自真心的笑。
“晏上行已经辞官,听说已经送走好几日了!”沈牧亭侧身躺在他怀里,浴汤房内有地龙,地面并不冷。
“嗯,收到消息的第二日晏十风便将全家人送走了。”
“他倒是嗅觉敏锐得紧。”居然能做到只留自己一人在京都,那之前在朝堂的中庸都是故意而为咯。
思及此,沈牧亭笑道:“不愧为林绯钰的发小。”
这一句就连月烛溟都听不出来是夸还是嘲,只道:“林绯钰虽在京都有风流之名,到底物以类聚,晏上行为重臣,晏十风却能做到不出错,也不冒尖,确实是个人才。”
对于这一点,月烛溟早有认知,只是那时他一直无心朝堂,而现今……
他伸撩起沈牧亭的一缕发,他应承过这个人要为他做到一世无忧,现今可能艰难,只要他做出反击,朝中必然动荡,这是不可避免的,从前也觉得,只要月凛天不对他咄咄相逼,他就算交出兵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