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损沈牧亭都会被反咬一口,现在居然还骂他狗王爷。
现今月烛溟也没打算计较他的损贬,左右他成亲那日,确实以狗为替。
“过来!”月烛溟示意他拿着笔,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会写自己的名么?”
沈牧亭自然是会的,点了下头,道:“但不会你的。”
“我教你。”说完月烛溟就握着他的手,方一握下月烛溟就觉得沈牧亭的手凉得厉害,不由道:“怎的不多穿件衣裳?”
沈牧亭压下心中那股因月烛溟的手中炽热带来的悸动,只道:“太厚。”他虽体温略低,但并不惧寒。
月烛溟不由得将他抱紧了些,觉得这人现在好似比之前都更为纤细单薄了,就算屋里放着碳火也不曾将他的身体烤暖和。
“明日叫人再做几套衣裳。”月烛溟说话时气息若有似无地喷在沈牧亭耳廓,这样近又这样安静的距离,是他跟月烛溟间少有的。
沈牧亭嘴角轻轻勾起,“无妨。”
等写下月烛溟的名字时,沈牧亭又照着写了一遍,也不怕月烛溟笑话他的字不好看,写完还拿给月烛溟看,“如何?”
“挺好!”虽然也就描个形。
“林绯钰我已让伏琴给他排了住处,你这王府有什么他不能去的地方没有?”
“没有,重要的东西都不在王府里。”月烛溟还有一处任何人都不知晓的宅院。
“那便好!”至于那处迷阵,林绯钰轻功不错,应当没什么大碍。
“你这几日都派人护着林渊,要杀他的几波人可有查清是谁?”沈牧亭虽然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有伏琴跑腿,月烛溟这几日做了什么,沈牧亭很清楚。
“皇帝,国公,还有一波暂时没查清楚是谁。”
月烛溟这几日并未闲着,该放的火,该钓的鱼,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沈牧亭挑了下眉,“居然还有你查不到的人?”
“我是人,不是神,这世上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沈牧亭不语,又写了一遍月烛溟的名字,一边写还一边念,那拉长的尾音跟略带缱绻的语调,让月烛溟觉得委实勾人,他就不明白,沈牧亭怎么能长成这般模样,好似不管做什么,都能很轻巧地勾动自己。
“方时镜约莫二十五到京。”月烛溟轻声道,自从月烛溟带着沈牧亭游街了一圈,京中对于月烛溟的猜测颇多,现今沈牧亭又把林绯钰留在王府,明日也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谣言。
月烛溟盯着沈牧亭的后颈,这样看着的时候,沈牧亭尤为乖巧安静,若是,他坐在自己腿上不动来动去的话。
月烛溟叹了口气,沈牧亭顿笔回首,“怎么了?”
“我腿上有针?”月烛溟的语气颇为不善,沈牧亭睁着无辜的眼又蹭了蹭,道:“那针估摸着还挺粗。”
月烛溟被他一句话就勾起了火,嗓音微微喑哑,道:“你就不怕那针在你身上缝缝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