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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一改之前的伪善,变得嘴毒、刁钻、阴狠。

2号同样难掩胆怯,心慌的模样跟初见面的胸有成竹天差地别。

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内心的烦躁,很想跟谁去单挑一下过过瘾。

但可能是因为前不久才被医生操纵过,那种异常几乎瞬间就被窦淮察觉到了,所以他才决定立刻远离这些人。

一下车,窦淮就闻见一股浓重的腥气,红色的菌丝像蛛网一样交织,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他从包里取出口罩,迅速戴好后冲进酒店大堂。

这里似乎已经建成很久,所有的地方都透露出一股腐败的气息。地板开裂,能听见缝隙里有东西在来回爬动。墙壁、天花板上到处都是铁锈色的红斑,深浅不一,密密麻麻,把整个大厅都刷成了深红的颜色。

这里的菌丝要比外面少一些,窦淮眯起眼睛四下打量,最终走向大堂中央的接待台。他看见4号正站在那里把玩着一张黑色的房卡,而负责接待的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只有上半身露在接待台外面,身上穿着宽大的罩衣,把头颅以下的身体全都罩住了。只有两只胳膊从袖口出伸了出来,熟练地开具票单。

然而当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的头却始终保持平视前方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神、笑容如同烙在脸上一样,僵硬的仿佛像个假人。

“头跟胳膊各过各的,也不知道是胳膊劈了腿,还是假人头出了轨?”

这让窦淮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节目“双簧”。

“呀~我还以为你们全都会老死在那里车上呢。”听见脚步声,4号回头笑嘻嘻地说道。她用两根手指夹住房卡,故意把桌子上的一张贴纸露了出来。

[本酒店实行邀请制,生人勿近,后果自负。]

那个前台女人也把头转向新来的客人。她的瞳孔奇黑,两边嘴角咧开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时,如同被一具死尸盯上。

那一瞬间,窦淮眼前突兀地弹出一个半透明的浮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