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淮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些是凶宅里那些怨灵在说话,那些画面也是怨灵死亡时的真相。
他甚至看见了王春花。
可怜的女人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她的头跟大腿摆在一起,半张脸被削平,丈夫的刀刃割开骨头时还卷了边。
“啧,”医生站在血不会溅到的位置,手里把玩着两颗眼珠,嫌弃地撇了撇嘴,“现在的东西质量越来越差了。”
被亲近之人杀害时的恐惧、悲愤,死亡带来的哀嚎和绝望,现在一滴不剩地全部传进了窦淮的脑袋。
他仅仅是听着看着,就感觉自己不停地被家人杀了一遍又一遍。
“这些…就是你们所经历过的?”
他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生理性泪水从眼眶滑落。
一直以来,窦淮都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他一边抗拒生存游戏带来的重压,一边又不得不深入其中。
很烦。
他总是站在旁观者的位置,想要赶紧把这件事解决。
完成任务大于一切,至于事件中的人和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跟设计出来的nc没有区别,况且渺小的我又能做点什么呢?还是算了吧。”
虽然偶尔他也会为逝者感到心酸,但求生的本能往往会压过这一切,逼着他透过事件看本质。
可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