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留给王妃接亲的宫里,廊檐上挂满了喜布,飞奴却只能遣散下人,帮着自家主子守门。

听着屋里的动静,飞奴捂脸:“晓光那一身刚收拾好啊……”

而枭鸟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听见什么都不动弹。

季晓光说想给沈连庭做香囊,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今天才有空让小医官送来。

飞奴看这小医官眉眼和季晓光有几分相像,便觉得有缘,赏了几锭银子,才让人走。

沈连庭走后,季晓光脖子上爬满了红晕,飞奴给他整好衣衫,才让喜婆还有侍奉的人鱼贯进来。

季晓光嗓子有些哑,对飞奴道:“那个……我刚才跟沈连庭说了,今日放你们一日假,去别院歇着吧。”

飞奴道:“什么?告假?”

贴身暗卫哪有告假的,飞奴还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季晓光看他还不明白,佯怒道:“这么多人呢,你们两个在这反到碍手碍脚的,也不是那里都能去啊,亲王府别院里待着去,有事再叫你们。”

飞奴还欲再说,被季晓光一句“此假一生一次”,吓得带着枭鸟就跑了。

亲王府正堂布置的喜气隆重,沈连庭和季晓光便在这里拜堂,而一墙之隔外,是个清静的小院子,别的没有什么,倒是栽满了盛开绽放的海棠花。

飞奴站在院子里,才慢慢回过味。

他和枭鸟在一块,就仅是在一块了,没有机会有什么婚宴,这都不是他们能妄想的。

季晓光是想趁着大婚热闹,在主子面前寻个借口,让他们……

飞奴心里五味杂陈,不由得发愣。

枭鸟走过来,看见了他发红的眼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