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州果然起身,不忘看了眼心如死灰的国师,才快步从暖阁里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众内侍和侍卫。
就在他出现在泠境身后的门边时,寒父和维父脸色骤变,旋即噗通两声接连跪在地上。
寒父大约是自觉有女儿在,还有求生的机会,连忙大呼冤枉。
寒父的大儿子,同时也是寒雪柔的嫡出大哥也赶紧跪倒在地,跟着父亲一起喊冤枉。
至于李夫人和寒夫人……在看到那明黄色的身影时便齐齐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而维光美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泠境。
覃静州哪里在意这些,他只是轻飘飘招呼,“姜潼庆何在?一并带走。”
姜潼庆算起来是原主姜静州的族弟,目前领着半支禁军。
维光美真不至于看不清形势,但还存有微末的希望,等着心上人能及时求情,“雪柔!这里跪着的是你父亲大哥姑父姑姑……还有我!”
泠境冷冷一笑,“你都亲口承认谋害太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决定谋害太子,乃至于算计陛下的时候提前跟我商量了吗?你们这副好似我背叛你们的样子……又蠢又坏,抄家灭族着实不冤。”
寒父维父他们大惊失色。
而维光美最是接受不了这番话,他倒也没辩驳,而是自知绝无幸理,便抄起手边的椅子对着皇帝兜头砸了过去。
覃静州瞧见泠境正蓄势待发,他干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而泠境甚至赶在听到召唤匆匆进门的真正练家子姜潼庆之前,飞起一脚精准地踹飞半空中的红木座椅,落地后再次轻盈一跃,对着维光美的脑袋就是一脚飞踹。
维光美的脑袋在发出一声闷响后,他一个倒仰便狠狠栽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长裙广袖,衣带当风,泠境稳稳落地后在场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而覃静州这时才把他刚刚顺手捞下的红木座椅轻轻放在地上,夸赞道,“这一脚踹得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