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妃接着说:“就你这通身气度……你是哪家的小姐?”
大宫女干脆破罐破摔,“你不用知道。要不是因为你,维郎的谋划……”
寒妃直接打断了她,“帮着维表哥弑君,抢回我姐姐吗?”她像是在看蠢货,把大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图什么?莫非是事成,他心愿成真,迎娶我姐姐,你凭着功劳当姨娘,还是当外室?”
大宫女有点崩溃:被接连一针见血,最后连遮羞布都扯了下来,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她尖叫一声,“我愿意!我什么也不图!”
寒妃再次打量了大宫女一番,笑得十足玩味,“失敬。”说完她就捧着佛经看了起来。
而内侍看了半天热闹,这会儿终于回过神儿来,把掩面大哭的大宫女拖出门去,转手交给门外把手的侍卫们,再让他们转交慎刑司。
送走自己身边最大的毒瘤,寒妃召集伺候她的内侍和宫女,难得推心置腹一回,“我早说了,皇帝早年英明神武,那就不是一二阴谋小道能怎么着的!几个世家子罢了,真以为能改天换地不成?横竖我有姐姐在,皇帝生气,我无非是像现在这样,在‘冷宫’里过段日子。”
在场的内侍宫女要么出身寒家,要么收了寒家不少好处,家里人早让寒家照顾起来……他们心里还是挺敞亮的,寒家一心奔着承恩公去,不见得愿意跟维公子他们掺和。
话说覃静州穿过来只有大半天,慎刑司和天牢里就多了好几条鱼。
他也不急着派人审问,只让这些大鱼小鱼在牢里好生冷静几天,他要看那位国师能不能给他带来点惊喜。
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皇帝能指挥得动侍卫禁军,京中朝臣大多也心有敬畏,但勋贵们就很难说了。
先帝能被称为中兴之主,就是他通过压制世家和勋贵以及善待百姓,从而使国力恢复,国库无论是银子还是粮食都一度充盈。
原主登基后也勉强做到了“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大周那会儿还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就因为这个原因,原主“放飞”了这么多年,把朝堂民间搞得乌烟瘴气,朝臣和百姓依旧对他存有期待。
之前被先帝被原主压制的勋贵世家显然不这么想,他们趁着原主“放飞”私下里纵横联合,更找到了好几位宗亲王公,一起试着割据自立。
在覃静州看来,他们虽然没有完全达到在各自地盘上当土皇帝的水平,但也差不太多了。而皇帝不至于政令不出京,却也只能控制住大约京畿之外的四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