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怎么样，跟过来的医生先傻了。

片刻后医生扑到俞观身边，声音颤抖着让俞观试着做出一些动作来。

俞观大部分动作都不能完成，但抬手屈肘深肘基本都可以做得到。

医生恍惚了足足半分钟，猛地扭头看向覃静州，“大师，您收徒吗？我京市大学本硕博连读临床医学，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不要工资自带干粮，什么苦头都能吃……要不我给您磕个头？”

虽然最后一句明显是笑话，但是十个精兵强将同时在心里骂：哪里跑来的马屁精！

泠境靠在覃静州的肩头放声大笑，“我想起那个梗，病人没事，医生疯了！”

覃静州相信“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所以他没有拒绝这位热情的医生，“你去找王主任，通过背景审查的话就可以来，我这儿的确缺人缺的厉害。待遇不保证最好，但应该过得去。”

泠境抱着覃静州的胳膊补充说：“关键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医生当即笑成了一朵花，“不是我自夸，我背景审查绝对不会有问题！能留个咨询电话吗？我这就回去辞职！”

覃静州看向女儿密潇潇，“小管家婆，来活儿了。”

密潇潇捧着自己的手机上前，“来啦来啦。”加上这位医生后，她嘀咕了一句，“哎呀，你姓念，好少见的姓！”

泠境眨了眨眼睛，跟覃静州对完了眼神：剧情男四可就姓念。应该和念医生是堂兄弟。

这个时候躺在担架上的俞观说话了，“四个芯片，如果我没数错的话，就能让我做出几样动作，那再贴几个，是不是我的右胳膊就能恢复到手术之前？照此推理，渐冻症发作，贴上芯片照样能自理，活蹦乱跳跟正常人一样？”

泠境回答他说：“你说呢。”

俞观两手撑住，顺利地坐起身子，利落地不像刚做完开颅手术没几天的病人，“我的小白鼠生涯这就结束了吗？”

泠境故意道：“是的。你可以自己回家了。”

俞观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息起来，“果然，这就是爱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