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遥瞬间破防,“我还不能恨他吗?我根本不想做妾!侯府无论嫡出庶出就没有做妾的姑娘!”
尔逍望着怒气冲冲,眼角挂泪的大妹,“父亲他也嫁给敏和公主了呀……‘嫁给’这俩字还是父亲的原话。哄好公主,他就带着我和小妹搬到了公主府,更求公主把你要了回来。”他试探着问,“你不会真觉得父亲坏了你的好事吧?”
被戳中心事的尔遥就差跳脚了,“你胡说什么?!”
尔逍意味深长地笑了,“父亲还真没猜错。”
尔遥抓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你也没良心!”
尔逍接过枕头,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尔遥擦干泪水,平复了些心情,才说,“哥,你帮我送两封信。”压低声音说,“给晋王和楚王,很要紧的!”
尔逍站起身来,抬脚就走。
他明白父亲为什么不喜欢大姐了:真是蠢而不自知,固执还傲慢。于是他回到父亲身边,趁着敏和公主去更衣的功夫,把大妹的表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
覃静州一点也不意外,“这孩子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回头找几个师傅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尔逍应了声,“她是该好好管教。”
下午,泠境去处理公主府庶务,尔逍服药后在自己的房中小憩,尔遥则被丢到了厢房。
书房里只剩覃静州和小熙父女两个的时候,小熙终于能“不吐不快”了,“我这便宜大姐真是脑子有坑。上辈子困于内宅,也只会对付后宅里女人,就算知道下任新君又怎么样?记得住朝上大事多方如何斗法,参与夺嫡的皇子又是如何应对的吗?爸爸你不来的话,她迟早被楚王抓住,吐露出所有她知道的先机,最后被楚王处理掉。”她抱住她爸爸的手臂,“她现在都培养不出肯为她冒险送信的心腹,她哥不帮她,就连消息都传不出去。”
覃静州就笑,“这么嫌弃她啊?”
小熙气呼呼地说:“就冲她敢害爸爸,我跟她没完!”
“她害的是她真正的爹。”
“要不是她,爸爸你不会伤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