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州拍了拍尔逍的后背,“我也是好多年以后才想通。我犯糊涂的时候苦了你们兄妹了……是我做得不好。其实我并不想你们重走我的错路。”
在后世,会向子女道歉的父母都很少见,更别现在。覃静州只是稍稍真情流露,就让蠢儿子溃不成军。
尔逍人都傻了,片刻后他抽噎出声,“父亲我不怨你……是我太傻!你都不怨我也不骂我……”
覃静州揽住尔逍的肩膀晃了晃,“哭完就好受多了。”
最后尔逍靠着他爹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收拾好情绪,起身告退,忙活他的事儿去了。
等尔逍走出书房,小熙也走出里间,扑到她爸爸怀里,“这就……差不多哄好了呀。”
覃静州接住女儿,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只要他相信父亲不是故意虐待伤害他们兄妹,他就能心甘情愿地跟父亲和解。虽然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他最多就是少许意难平。”
小熙点了点头,“有一说一,这个哥哥脾气蛮好的。”
覃静州揉揉女儿的脑袋瓜,“我尽量洗白原主,大半因为尔逍。”
与此同时,德妃终于在宫中等来了她业已开府建牙的儿子晋王。
心上人肯给自己个好脸色,晋王这两天心情都挺不错。行礼后他坐在德妃手边,笑着问,“母妃找我什么事?”
德妃嗔道:“没事不能见你了?”
她知道儿子最近对个外室很上心,但心腹查了一通,发现对方良家出身,爹娘先后去世孤苦无依,也就罢了,她才不会为这种小事跟儿子闹别扭,“你父皇下旨赐婚了。你敏和姑姑的新驸马正是尔氏的亲爹。”
晋王“嗯”了一声,“母妃的意思是?”
德妃直言道:“提一提尔氏的位分,正妃不行,起码许她个侧妃。你媳妇没了一年,你可有什么章程?”
晋王原配亦是名门贵女,只可惜一年前难产而亡。
晋王经母妃提醒,回想起原配妻子,可惜妻子的面容都模糊了起来,至于入府后就安安静静的尔氏,他干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忘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