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了两步, 下意识地望向角落的脑电仪,又忽地想起:和教授人都醒了, 还看个屁的脑电仪。
大夫拿出和教授的手机,充电开机解锁,再从通讯录上找到和教授师兄, 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原主是花国生物界领军人物秦院士的学生,虽说算不上秦院士秦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可也是老爷子动辄会念叨一两句并始终放在心上的学生。
覃静州翻看过原主遗留下来的记忆,他“醒来”就要见的秦师兄,正是秦院士的小儿子,原主所在的生命学院院长。
原主在大学入学时就认识了秦师兄,要不是秦师兄力荐, 原主大概也做不成秦院士的学生。
另一边,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秦院长正在办公室里翻看期刊, 他低头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心里直接咯噔了一下:师弟躺了两年……
他做了点心理准备,接起电话, 对面在自报家门后他听到了陌生之中又带着点熟悉……总之久违了的声音,“师兄。”
秦院长眼眶立时一酸。
秦院长带着助理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 大夫们已经确认覃静州意识状态为清醒。
在加上秦院长赶来撑腰,主治医生听到覃静州要暂时隐瞒他苏醒的要求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和教授女儿现在的靠山……就是靠山他爹都未必愿意和京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院长掰手腕。
随后覃静州又要求他和秦师兄单独聊聊,医生和护士们没二话,一起走出了病房。
覃静州看向秦师兄,“我会成植物人是因为中毒。”
秦师兄:……
覃静州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一种前所未见的神经毒素。我感觉很有点意思,就随手做了点试验。”
秦师兄难得生出无槽可吐的无奈,“拿你自己的身体做试验吗?”语气立时严肃起来,“简直胡闹!”
覃静州替师兄把没说出口的话说了,“我可不是在作死。师兄你知道我之前研究方向,我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且这神经毒素的来源我有些猜测但我偏偏没有证据。”他微皱眉头做仔细思考状,片刻后才郑重说,“我略有所得,等我休息几天就展示给你看……师兄,帮我转院。”
原主上佳的品德和学术信誉,秦师兄无需犹豫就选择相信他,即使他说的这番话听着多少透着点……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