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妞连忙点头,声音软软糯糯,“嗯!爹爹不要气到了。”
覃静州听得心都酥了。
他抱住女儿,转头扫了眼不肖子,“我相信你刚才说的是实话。但撺掇你祖母卖掉你小姑你小妹,只怕同样发自你的真心。”
雨德沛的心思十分好猜:他都掉进了火坑,怎么能接受小姑和小妹还清清白白?而一旦卖掉小姑和小妹,祖父伯父们知道,他祖母纵然不死也会被关到死。
核心想法就是我不痛快,全家一起完蛋。
雨德沛果然不吭声了。
覃静州继续道:“我也就是坑钱,你是要命。论卑鄙下作,我不如你。”他忽然话锋一转,“你的身契也在对方手里?”
雨德沛轻轻地“嗯”了声。
覃静州捏住不肖子的脸蛋,“一张身契而已,看把你吓的。出息。”
雨德沛小声道:“爹,那是死契!”
覃静州抬手一巴掌按在不肖子的后背上,“处理死契很简单啊,处理契书本身,或者处理掉持有契书的人。礼王一家子都是不择手段的人贩子,我替天行道怎么了。”
雨德沛惊呆了。
但心里总觉得他爹只是关着门说大话而已。
直到他跟着他爹,和一众贵人们一起行动,亲眼看见他爹左右手分别拎着一男一女,男的让他爹丢向了小王爷,女的则被丢到了他脚边。
他爹问他,“你认认人?”
雨德沛仔细端详脚边已经昏过去的女子,再抬头坚定极了,“我化成灰也不会认错!”
覃静州点了点头,心说幸亏自己有所保留,只有左臂再次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