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侯效忠皇帝,祁家死活他才不在乎。
不过完全视而不见也不合适,他就问承恩公,“督军这是怎么了?”
覃静州似笑非笑,“离京之前,我就和皇帝和祁阁老说了,我死了哪管洪水滔天,但我活着,我在前线厮杀,有人在后方欺负我闺女我外孙女,自己掂量后果。”
周围武将纷纷点头:国公爷虽然有些刚猛过度,但理就是这个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安泰侯也不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贵妃又按捺不住了?”
覃静州看着他,“祁贵妃用珠珠要挟我。她既然用家人对付我,那我自然要用同样的手段回敬。”
安泰侯回头端详了下正满怀期待盯着他祁二,结合他从心腹那儿听来的若干细节,他可以断定祁二让承恩公一脚踹肋骨骨裂了。
之后有祁二受罪的。
不过承恩公出手很有分寸,珠珠公主那边也有惊无险,他也和吴大人一样,不打算管闲事:有祁二在这儿当靶子,他没必要出头。
当今皇帝登基后,提携祁家,压制武将,明显在重文轻武,祁二这次又是监军,基本所有武将都看祁二很不顺眼,要不是皇帝许诺又重用他,安泰侯这个老牌武将本人心里也不得劲儿。
安泰侯暂且把祁家丢一边,坐了下来,把他和老朋友们商量出的法子说给承恩公。
覃静州一眼看透安泰侯的小心机。
原主不耐烦银钱这类俗物,以前的确都是副将安泰侯一手包揽——原主要是太全能了,太宗皇帝未必能始终信任这位立下汗马功劳的老部下。
覃静州穿过来就打算和皇帝撕破脸,就没必要维持原主在这方面的人设了,“让你的老朋友们来大营中签文书。”
安泰侯一怔。
系统当时给他看过糟心闺女,皇帝以及祁琅桓身周诡异的光彩,再根据原主的记忆,覃静州越发肯定祁琅桓有本事让人逐渐降低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