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那双眼时,会有种此人温柔如水的错觉。可一旦望进这眼里,便如同看见了鬼气森森的地狱,这里面煞气戾气缠绕肆虐,骇人得很。

“方才有恶鬼唤我,你若再不出去,你的这些同伴,包括那些柔弱的女子,都会惨死。”

“公子何意?”

“原本她们可以死得痛快一些,但因为你偷了我的簪子,她们会死得十分痛苦。”

南鸢抬眉,“拿簪子的是我,与她们何干?怎么,公子打不过我,就让你的恶鬼下属去欺负那些弱女子?”

万俟依尘冷漠如冰雪,“与我何干?她们维护我是她们的事,我并未让她们这么做。”

南鸢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啧了一声:“茶里茶气。”

万俟依尘唰一下盯了过来,“此话可是在骂我?”

南鸢面不改色地道:“我是在夸公子可爱。其实我对公子一见钟情,取这簪子是想作为定情信物。”

万俟依尘顿时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她。

此女,甚骚。

第1075章 野史,不可信

南鸢大概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曾经用来形容别人的词,会反过来被别人用在她的身上。

她的确从一个生性凉薄的人变得有烟火气了,但这烟火气似乎过了头。

不过南鸢演变成如今这副骚话信手拈来的样子,某人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她从小跟着父母,耳濡目染,见多识广,那些曾经左耳朵进右耳朵进出的东西,听多了见多了之后到底还是留下了点儿影子,所以某个阀门一旦打开,她说起情话骚话来,连自己都害怕。

帮她打开这个阀门的人,正是某个黏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