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敛!你邀我前来就是为了羞辱我?”郁江离唇角紧抿,胸口微微起伏,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
“如何羞辱你了?当初难道不是你穿了一身白衣,看上去如一个无害文弱书生?”
这话自然是南鸢逗郁江离的,就算郁江离穿着白衣,看上去斯文儒雅,但他那体格一看便是经常练武之人。
郁江离绷着脸问:“赤帝为何只提寨子里的事,却绝口不提你乔装成云无涯故意欺骗我?”
“我在等你提。果然,郁兄这就迫不及待地提了。所以今日,郁兄是来报救命之恩的?”南鸢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盘算什么。
“魏敛,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在信上写了什么你记不得了?”郁江离咬着后槽牙问。
南鸢回想了一下,问:“我有哪一句是胡编乱造的?难道那些不是郁兄亲口说过的话?”
“我若知道你是魏敛,我绝不会轻易许诺!”
南鸢目光微微一沉,猛地朝他逼近,“怎的,在你郁江离的心里,人莫非分为三六九等?我魏敛心肠毒、心眼多,是最不可信的那一等?”
郁江离一怔,声音不由低了一度,“我并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云无涯可信、可许以重诺,魏敛便不行了?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想被我以魏敛的身份相救?”
郁江离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南鸢冷笑:“说什么想与我把酒言欢秉烛夜谈,莫非这也是假的?当着救命恩人的面也能说这种假话,那你嘴里还有什么话是真的?你这种满嘴胡话的虚伪小人竟也好意思嫌弃我?”
郁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