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偏头看向身侧之人。火堆旁,他的表情笼罩在一层暖光下,看起来不像白日那般冷漠疏离,甚至给他一种此人很温和的错觉。

他愈发不懂了。

为何对一个车夫都能如此和颜悦色,偏生要一本正经地戏耍他。

白离不禁摇头轻笑一声。

罢了,命都是此人救的,被他戏耍逗弄又如何?

“云兄,北宫兄,我时常在荒郊野外露宿,生火烤肉都不在话下,不若让我来?”白离喊了两个人,这话却是看着身侧之人说的。

北宫离还不至于让一个伤患来干活,立马就回道:“白兄有伤在身,还是好生歇着。白兄你是不是饿了?你睡了一天一夜,肯定饿了,不过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你且再等等,我手中这兔肉马上就能烤好。”

白离吃了一惊,“我竟睡了一天一夜?”

闭眼前已经接近黄昏,他还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对白离而言,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外,睡一两个时辰已经算很久了,因为他从不允许自己陷入深眠。

北宫离:“可不是么,你一睡不醒,我还以为你没熬过去死了,结果云兄竟懂医,探了探你的脉象后说你没事,只是太累睡着了……”

白离还有些懵。

南鸢看他这副睡懵的样子,冷眸在夜间泛过幽光,就着北宫离的话,继续道:“白兄的睡姿委实不好,两腿乱蹬不说,脑袋还总是往我肩上靠,以至我不敢乱动,怕吵醒你。”

白离双眼陡然大瞪,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急忙解释道:“我平时睡姿并非如此,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