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爷原来有所顾虑,但是稳扎稳打,可爷似乎受到了魏敛的影响,做事也变得激进起来。
如今世子生了杀心,若再来一个西凉王这样的老狐狸,到时候他怕自己一个疏忽,真让爷遭遇不测。
“慌什么?即便
何庆章发现我一直在韬光养晦,心中有怒,他也暂且不会动我。”
“暂且?”杜安耳尖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郁江离双眸微动,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贺庆章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他以为魏敛是反贼,即便杀进皇城坐上那个位置,也难得民心。
可他不知,民心这东西,魏敛比任何人都懂。
魏敛仅用一年时间就让那寨子里的人对他言听计从并上下一心。
假日时日,魏敛也能让这天下百姓心甘情愿尊他为君。那个时候,前朝遗孤、前朝皇室血脉,统统都不重要了。”
杜安想到寨子里的那些人,觉得的确如此。
魏敛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收拢人心。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下一刻又止住了。
身着紫色锦袍的男人坐在桌前,端着酒杯慢悠悠饮了一口,正抬眼望着窗外,侧脸的弧度十分优越,只是身上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杜安叹气,突然有些心疼主子。
虽然他是陪伴主子最长久的人,但主仆有别。
就算他可以坐下来陪主子对饮几杯,可他的思想跟主子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他不知道主子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对饮也没有对饮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