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木屋内,沉书雪穿着自己被绑那天的青黄间色裙,梳妆打扮后,踩上了小木凳,房梁上已经绑好了一条长布巾。

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响,撞门声、叫喊声、求饶声,她满眼恨意。

就在这间屋子里的床上,她藏了一把匕首,本想在今夜结果了那畜生,熟料方才突然得到消息,有另一帮山匪攻了上来。

她不怕死,她若怕死,前两日被掳的时候她便提前结果了自己,如此也能守住清白。

可是,当她亲眼看到爹娘被那畜生杀害,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她宁愿失去清白,也要亲手捅死那畜生,替爹娘报仇!

只要强忍几日,待那畜生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便能结果了对方。

可沉书雪万万没料到,这畜生自己侮辱了她的清白不说,还想将她赏赐给自己的几个兄弟,是昨晚妙竹拦在了前面,结果妙竹……

想到跟她一起长大与她情同姐妹的妙竹,沉书雪泪流不止。

据说李霸虎已经被另一波山匪杀了,杀得好啊!她只恨没能亲手在那畜生身上捅几个血窟窿!

沉书雪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这群畜生已死,她活着也没了意义,继续苟活,也不过是从一个山匪手中辗转到另一个山匪手中。

哐当一声。

板凳倒地,沉书雪闭上眼,眼角划过了最后两行泪。

窒息的感觉很难受,沉书雪却终于解脱了。

只是,这种窒息的感觉并未持续太久,沉书雪突然感觉到脖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