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瞥他一眼,“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带这两人过去的路上,边走边敲锣打鼓地喊,就说这位白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二丫已经拜他为师,最近要刻苦学习,寨子里其他人若也想学,便去找二丫报名。报名费,每人一两白银,没有银子就拿二丫想要的东西换。”

张大柱顿时一拍大腿,“还是老大聪明!不过老大,你怎么知道此人姓白?”

南鸢回头扫了一眼那面色黑沉的男人,“胡诌的。便是你问他姓名,他也不会说真话。听他胡诌,不如我自己胡诌,这样也好记。”

只是穿了一身白衣但并不姓白的郁江离:……我真是谢谢你。

张大柱哈哈一笑,“老大英明。”

等南鸢离开后,张大柱和赵强将这主仆两人架着,往厢房去的一路上敲锣打鼓,扯着嗓子喊,很快就引来了一大群围观之人。

郁江离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哪怕是他幼时最落魄的时候。

被人下药,浑身无力,然后被两个土匪像架犯人一样地架着游行,再被一群土匪围观猴子一样地围观,这群人还对着他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但越是这种时候,郁江离就越镇定。

只要不死,总有办法离开此地。

随从杜安也没有过于慌张。他跟着主子的时日最长,以往更糟糕的境遇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最后,主子还是化险为夷了。

不过,这笔账他替主子记下了。

那个人模狗样的寨主,居然这样羞辱他家爷!

这个时候,主仆二人还只是把忍字写在心里。

然而,在被关入厢房,而厢房里早有人双眼发光地盯着他们时,两人忍无可忍。

杜安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又高又壮的丑八怪村姑越走越近,像护崽的鸡妈妈一样将郁江离护在了身后,“你你你哪里来的丑八怪?你别过来!公子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