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鸢脱下身上水蓝色法衣,取下挽发用的那根紫玉簪,又将储物袋内所有跟归一宗有关联的法器、丹药一一取出,只留下些许灵石和自己的一些私物。

归一宗众弟子看着那后背鞭痕交错血迹还未完全干涸的女子,许多已悄悄湿了眼眶。

“黎师姐,别走。”有人出声,“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质疑你。”

“黎师姐,不要走!”

“黎师姐,我们不该听信几位师弟的片面之词!”

“黎师姐……”

南鸢无动于衷,事后挽留又有何意义?

黎初心里全是委屈和悔恨,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南鸢取回了自己的青木剑,转身离开,眼里无丝毫留恋之色。

她只着一件染血的中衣,一头乌发散落在后腰,背影狼狈却走得恣意潇洒。

捏碎金丹后元气大伤,补充灵气的丹药也尽数归还,她此时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所以,她便这般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路上,归一宗弟子们主动让开了道路,低声议论。

许多弟子还不知戒律堂发生的事情,以为这位天冲峰直系亲传弟子罪名成立,是被废除修为逐出了师门,有人唾弃,有人鄙夷。

南鸢没管这些人,她甚至还有心情观赏沿路的风景。

飞瀑击石,清泉飘花,灵禽盘旋,晚霞烧红了天边的云朵,远处的山峰仙雾缭绕……

这便是仙门之首的归一宗。

忽地,天边划过一道白色剑光,直冲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