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

小傻子。

第二日,天还未亮,南鸢便抄小道飞去了小镇,买了银针和墨,还拎回来一坛子烈酒。

“你怎么不带我去?”叶子暮问。

“你轻功太差,追不上,拖后腿。”南鸢的话很直接,也很扎心。

唠唠叨叨的小猎户被她一掌按到床上,跟砧板上的鱼一样,动弹不得。

“竹竹,你准备刺什么,这么大一块黑斑,真的能遮住?”

“刺完你便知道了。”

南鸢用烈酒擦拭他的脸,将银针和自己的手一并消了毒,然后便用沾了墨水的银针在他脸上一点一点刺了起来。

“可疼?”扎针的女人问。

“笑话,这点儿疼痛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不疼便好,继续闭嘴吧。”

“……”善变的女人,前一刻还关心他疼不疼,后一刻便叫他闭嘴。

约莫小半个时辰,南鸢收了针。

她垂眸打量小猎户脸上的刺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叶子暮立马取了铜镜看,这一看就咋呼出声了,“你刺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蜘蛛?你居然往我脸上刺这么丑的蜘蛛!”

叶子暮一边咋咋呼呼地说丑,一边拿着铜镜各种变幻角度照脸。

脸上的那块丑陋黑色胎记成了蜘蛛身体的一部分,脚蜘蛛,栩栩如生,多看几眼之后竟觉得有些……好看?

叶子暮从不照镜子,因为他知道自己脸上的胎记有多丑,任何人看到他一眼,最先注意到的也是这块拳头大小的黑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