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的对话没能继续,一刻钟到了,穆槿念带来的两个陪嫁丫鬟叩了叩门,喊了一声。
南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进来。”
换作平时,南鸢并不需要下人伺候她洗澡,她一向不喜人近身,但现在她累得腿都不想伸一下。
进来的两个丫鬟,一个五官清秀,姿色中等,叫春蒲,一个杏眼琼鼻樱桃小嘴,生得十分标志,叫夏柳。
夏柳看到南鸢身上的痕迹,惊恐低呼,“天啊,王爷怎么把四小姐伤成这样?”
春蒲则直接掩嘴低泣起来,心疼得不行,“小姐受苦了。”
水中的美人儿满身淤青,尤其那腰肢两侧,掐痕就跟用什么东西烙上去的一样,五指的轮廓清晰可见,比她这小手足足大了三倍,又青又紫,十分可怖。
在最显然的五指掐痕旁侧,还有不少偏移了位置的指印,颜色略淡一些。
除却腰侧,不少私密处也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一眼看去,活像受了什么酷刑一般,骇人至极。
春蒲是一直跟在穆槿念的贴身丫鬟,主仆一条心,心疼是真心疼。
倒是这夏柳,乃尚书夫人临时塞进来的陪嫁丫鬟,恐怕没几分真心。
作为尚书府的小姐,陪嫁丫鬟只有两个,听起来有些寒碜,但穆槿念她老爹本就对她没报太大希望。他深知这个女儿的性子,预料到她十之八九会成为一枚废棋。
不过,废棋也有废棋的用处。
这枚废棋可以帮皇后试一试定北王的底线,毕竟以前安插进来的暗桩都是下人,这一次却是明媒正娶的王妃。
南鸢觉得这穆老尚书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