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留下,其她人都下去。”南鸢发话。
大丫鬟冬雪福了福身,找了个角落站着,屋里的其余美婢则相继退了出去。
其实这些婢女很懂分寸,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毕竟裴月莺也喜静。
不过裴月莺喜静是因为她要吟诗作画,不能被打搅,南鸢却是纯粹地喜欢安静。
她骨子里嗜血,安静便于修心。
再者,南鸢的领地意识很强,不喜欢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不相干的人,留下大丫鬟冬雪也只是为了方便。
裴子清眼睛余光瞄了瞄发话的女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这退下的人中包不包括他。
应该,是不包括的吧?
不然丫鬟不会带他过来了。
“发什么呆,还不过来。”
裴子清听到这话,顿时就咧开了嘴,小跑着到了女人面前,直勾勾地望着她。
“起床的时候没被自己熏晕过去?”南鸢问。
明明这声音跟她的表情一样平淡无波,裴子清却觉得她是在打趣自己。
他没有猜错,果真是因为她的药他才变得那么臭。
裴子清摇摇头,冲她笑。
小时候他不敢笑,因为他笑起来很丑。
他一笑,他娘就打她,骂他怪胎。
长大一些后则是不会笑,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