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律并没有觉得这样的退让有什么不对,那本就是自己忠诚的奴仆,接受神所有的赐予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现在, 祂的奴仆看起来沉稳许多, 就算面对祂的怒火也能明目张胆地走神。
这样的转变,让神明想起曾经经历过的某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家长们有一个共识——孩子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
神明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察觉到空气里的氛围不对,墨移从容地跪下:“我对自己的僭越表示抱歉,我唯一的神明。”
哪怕是这种谦卑的姿态, 他整个人依旧透着股淡然的意味, 像是一株不会被风雨吹折的青竹。
“过来。”神明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墨移起身, 一步步踏上台阶,朝神座的位置走去,每一步的距离几乎一致,足音不紧不慢,然后恭恭敬敬地侍立在神座旁。从礼仪到举止,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律看着他这古井无波的样子,莫名有些火大。
今日的墨移,穿着祂以肖律的身份初见时的衬衫马甲,领带系的一丝不苟,看上去和当日如出一辙的斯文雅致。
想到那个“初见”,神明更加不爽了。
祂抬起手,扯住墨移的领带强迫他低下头来和自己对视,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呼吸可闻。
如果是以前的墨移,现在已经陷入手足无措的慌乱之中了。
可现在,他只是平静地对上那双浓绿的非人双眼,眼底有着淡淡的怀念和纵容。
那种不一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神明意识到,自己的仆人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祂计划之外的事情。
祂成功的以扮演者的身份醒来,墨移也顺利成为监察员,听从祂的意愿给予引导。表面上看起来计划很顺利,那么唯一可能出现的意外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