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越说越像是他本人呢?
他看向肖律,红衣美人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他,眼里尽是纯粹的医者仁心,不见丝毫算计。
沈云鹤不由得心生愧疚,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胡乱揣测了。
肖律有些烦恼的单手撑着下颌,秀美的眉毛微皱:“沈少侠可认识这样的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云鹤只能识趣的点点头:“薄药师看我怎么样?为了琴儿,我甘愿做这个试药的人。”
肖律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看看,这不是知道自己可以上吗?
为什么在原剧情里,这两人不论谁出事了,都不约而同地装聋作哑,将一切危险推给薄律呢?
“那便劳烦沈少侠和我走一趟了。”肖律语气温和,却又似乎藏着一丝酸楚。
这语气落入沈云鹤耳里,刚刚还起伏不定的心顿时安下,看看,这明显就是一边感动于他的深情,一边吃醋,他就说律儿不可能和他一刀两断的。
他步伐顿时轻快起来,连对试药的抵触都淡了。
药居内,空气里弥漫着清苦的药味,和一丝丝微妙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味道。
沈云鹤看着眼前黝黑发绿,泛着诡异气泡的浓稠液体,头皮一麻。
回想起自己以前找薄律治疗时,见到的要么是漂亮圆润的药丸,要么是苦里带着回甘的清香药汤。
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仿佛忘川河畔出品的。
沈云鹤手腕颤抖:“这……这药……”
可还是人喝的?他艰难地把下半句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