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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沙母亲奇异的梦境相比(当然,有人认为这没什么奇异的,谢沙母亲告诉过好几个人,她们通通表示梦都是胡扯,所以谈不上奇异不奇异,让她不要太过于在意了),谢沙出生的那一晚,大自然所展现的姿态就逊色很多了。

没有人能够对大自然的“姿态——恩赐”提出异议,而且孩子的父母也从来没有祈求过大自然特别给予他们的子女以最特别、最不凡的命运。

那只不过是一个月夜,月光耀眼、湿香袭人,华光满屋,星斗异明,暗影媚动。

这一切在谢奇眼里都变成了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与流露在自然界而形成的影像重叠,一切因心境不同。

染了色的、变了调的夜的交响曲,一直在鸣奏而已,很多细节并没有像预计的那样成为值得铭刻的记忆。

大千世界、茫茫宇宙、浩瀚乾坤,万物的祖母,是自然,是无为。人类认为:自然的精华,是人类。而不凡的人/物的出现也是要有自然的口信出现的——也就是预兆。

这些预兆必然是一些异于平常的现象——简称“异象”。

后世很多著作、传说中提及大凡皇帝、高人、圣人等“不凡之人”的出世,多半都会有些预兆,这些预兆有的是肉眼或平日难以看到的境况,例如狂风、暴雨、流星、震动、龙腾、稀兽、放香、放光等等,有的是梦境,也就是胎梦。总而言之就是要告诉世人,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

例如说汉高祖刘邦的出生时,著作中就提到了神与龙,说到:“母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父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上。已而有娠,遂产高祖。”

中国古代还流传一种“下凡”、“转世”的说法,更加将这种预兆、异象神化了。这些说法使不凡人在不凡的同时,根本成神、根本成仁。解决了不凡的本质还是平凡肉胎的症结,回归不凡不可一世的地位。

比如状元说成是“文曲星下凡”等,将不凡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