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睿往实训楼的方向走去,他总归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他对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到现在,也对虞沨身上为什么会带有自己的信息素而困惑不已。而且,那天虞沨信息素爆发的时候,自己明明上一秒还很正常,下一秒心神也随着他的爆发而晃动,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心里有个猜想,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不无可能,只不过,还需要验证一下。

走到半路,刚到实训楼下,前面出现一个身影,天色已经昏沉,尚未来得及开灯的实训楼里乌漆一片,尽管如此,郗睿还是一眼辨认出跑来的人是谁,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突然就被那个人拉进了最近的过道里。

一瞬间,郗睿感觉像是被牛奶包围,和之前的难以压制不同,他更多感觉到的,是一种融洽,是的,是融洽,是舒适。

郗睿刚想说话,那人一套快速的组合动作,钳着他的手把他压到墙上,他没有感觉到攻击性和威胁感,也就由着对方动作,他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他正这么想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外套被扒了。

他该不会想在这里……

虽然放课了,但是学校里还有老师和学生在,而且这个地方也随时会有人经过,这么明目张胆?他是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糟糕!

郗睿决定不再束手就擒,未免糟糕的情况发生,他必须得把对方打晕才行!

这么想着,他刚准备动手,对方拿着他的外套逃之夭夭,速度之快,只留下几道绰绰的残影。

郗睿:“……”

虞沨把郗睿的外套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冲进花坛后面隐蔽的小块空地上。

一支、两支、三支,他在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打抑制剂和脱敏剂,越打越痛,越痛越清醒,最可悲的是,打了这么多的药剂也不如一件衣服带给他的镇定感强烈。

白色的外套上有着淡淡的柠檬和火山大海的味道,虞沨颤抖着把他放在鼻息之间,一边感受的同时,一边又觉得自己很悲哀,他把外套扔开,大口喘息了几下,脖子胸口,都难耐地痛痒起来。

“该死的依赖症,什么时候才能好!”虞沨胡乱抓挠起来,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

淦!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娇嫩了!

扒开衣服,胸口红肿热痛着,虽然看不到脖颈间和背后,不过不用想也能猜到模样肯定和胸口差不了多少。

虞沨用力锤墙,直等到药剂开始起作用,信息素被压制下去能够控制了,才拎起地上脏了的白色外套,步履蹒跚地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