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乐，这是任俊宇的第一反应。

“你应该知道她在法国做过手术了吧?”任俊宇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问他。

“嗯。”陆项言淡淡地回答。

“但你应该不知道手术前发生的事情。”

陆项言偏头去看他，神色复杂，他能预感到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他说：“开颅手术是要把头发全部剃光，很多女生在剃完头发后会惋惜痛哭，可她没有，她静静地看着师傅把她的头发全部剃下来，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与其说她并不在乎这些，不如说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手术前，她对她的主治医师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需要抢救的话，就请不要救她，她已经经历过太多病痛，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念头，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住她。”

陆项言攥紧手指，心里仿佛被无数个大石头压住，沉重难受。

他不敢想象，如果苏诺当时真的离开了，他该怎么办。

“好在手术很成功，她后面也恢复得特别好，调养好身体后她回国了。我原以为她回国一年多早就把你追回来了，没想到我回国后你们还没有和好。我想着会不会我还有机会，结果你俩和好了，气死我了。”任俊宇当面对着这个最大的情敌吐槽。

气氛有所缓和，陆项言垂头轻笑了一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任俊宇甩了甩手，语气疲惫随意：“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你们，你俩的感情越坏我越开心。我就是在医院待久了没处说话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还挺要面子。

陆项言朝他抬了抬下巴：“你怎么了？”

任俊宇伸手扯了一下病房：“老毛病，没事。”

“你明天不是有演唱会？还不走？我可没有什么和你聊的了。”说着撇开头看向别处，驱赶之意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