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被子还有黑黑的人
黑黑的人转过来露出一张白白的脸。
“我”开口的一瞬间庄钦感觉到了嗓子口的撕裂感,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有反应的还有他的脑袋,咳嗽的时候,嗓子也疼的厉害,“咳咳咳”
“你嗓子哑了,别说话。”夏铂尔看了一眼桌上的水瓶。
刚刚那个医生怎么说的?要让庄钦多喝水?
庄钦捏住自己的嗓子勉强发出声音:“我怎么了?”他说的艰难,瞥见手臂上挂着的吊水,抬头看,点滴袋只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药水,看样子他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很久。
夏铂尔仍旧在注视着水瓶:“你和徐子阳离开之后发了高烧。”
言简意赅,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那徐子阳呢?庄钦不出声,用唇部语言询问。
听到庄钦那么关心徐子阳,夏铂尔心里的那种想被人攥住的疼痛感再次涌现出来,他不悦地皱起眉头:“那家伙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出事!”
庄钦不解,他乱糟糟的头上翘出很多碎发,额前还耷拉着些许,配上他疑惑的表情,看起来像极了迷路的羔羊。
夏铂尔心里一紧,喉咙干涩异常,立刻把头挪开,“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嗯医生让你多喝水!”
庄钦点点头,干哑地发出“好”,他躺在床上,没有办法起来,他记得病床似乎是可以调节高度的,“你把病床调高一点。”
“你要干什么?”夏铂尔问。
“倒水啊”说着他又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抬起头,夏铂尔幽幽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庄钦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为难两个字,是在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把床调起来吗?没想到夏铂尔也有这一面,无措的样子看起来意外地有点可爱。
夏铂尔愣住,庄钦沙沙的声音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命令道:“你躺着别动。”说完,转身出门。
夏铂尔离开后,庄钦躺着咳嗽,他的喉咙很不舒服,好像干涸的沙漠、枯萎的花木,急需水分,他试着坐起来去倒水,手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脱离床上不到十公分就失去了力气,重重的地又躺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