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周围的观众一片喝彩声。

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花衣从天而降。

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花环,脸上也蒙着一层花枝面具。

脚踝上的铃铛随着身形的舞动,稀疏的传出清脆的声音,舞台上的花木像是受到召唤一般开始向他移动。

他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时而露出脖间或是小腿上白暂的肌肤,更是衬托出那瘦腰翘臀。

柔弱无骨一般在布置好的花丛中穿梭跳跃,身影像风一般无形,像是流水一般丝滑,在花丛中时隐时现,配合上那一身艳丽的花衣,还真的有点花妖的感觉。

最后,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快,他的舞姿也激昂起来,意气飞扬,随着乐器的伴奏越来越快,像是终于挣脱束缚,破土而出的娇艳花朵一般。

音乐慢慢的停下了,只见台上的那少年,缓缓的将脸上的花枝面具取下。

一张朱唇粉面、玲珑剔透的美颜出现在大家面前,微微掀起嘴角,笑的春意盎然,加上眉眼间特意画上的花瓣和藤萝,真的没有愧对花妖这个名号。

台下的观众也爆发出尖叫声和欢呼声。

苏文初也觉得很享受,果然艺术是不分年代和国界的,无论任何时候,好的艺术作品都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虽然说是花妖公子的表演,但也不可能一场舞蹈就结束了,这之后,还有一些杂技表演和戏剧。

本来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表演还挺享受的,但是在一场杂耍表演最后,一柄飞刀从舞台上出发,飞速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苏文初看得明明白白的,这个飞刀绝对不是失手,而是那人故意射向他们这个方向。

不过乍一看像是朝着他们来的,但是细看就能分辨出来,这飞刀只会从她一旁飞过,射向后面一排的人。

她淡定的喝茶,不准备管这个闲事。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旁的庄小泉突然伸手:“苏姐姐小心!”

她飞快的从秘境中取出一个小石子,将飞刀弹开,但是还是晚了,一股鲜血从小孩的手上流出,血流得很快,很快就染满了半个手。

苏文初看见他们这一片的混乱,朝着冷诺示意:“走。”

冷诺一把抱起凳子上的小孩,跟着她往外走。

庄小泉捂着自己的手,眼里都是泪水,小声的啜泣,还轻声喊疼:“好疼。”

苏文初本来想把这小孩送到医馆,但是想起那一刀的深度,就这样送去医馆,凭这个时代的医术,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

想起之前白白胖胖的小手举起糖果子,想起还有着婴儿肥的脸上的笑容,还有小孩亮晶晶的眼睛。

再听见耳边的啜泣,仿佛还回荡在耳边的“苏姐姐小心!”,心还是软了。

反正是个古代位面,没有危险,他们也是来玩的,随性一点也无妨。

脚步一转,从原本去医馆的路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从空间钮中拿出最新研究的治疗仪,冷诺很快也配合的捂住小孩的眼睛。

“冷哥哥,我看不见了,我伤口好深,我是不是要流血流死了,李伯伯之前就是流血死掉的。”小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恐惧。

苏文初一边将治疗仪对准这双染血的小胖手,一边安慰道:“你这是小伤,就是看着吓人,姐姐给你治一下,然后上点药就好了。”

在治疗仪的治疗下,很深的伤口飞速愈合,在还剩下最后一点皮外伤的时候,苏文初将治疗仪关闭。

将治疗仪收回去,想了想,再拿出一点云南白药,用秘境中的竹杯装好,然后拿出一卷纱布。

冷诺这个时候也顺着庄小泉的手上力道,将遮住他眼睛的手放开。

庄小泉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已经没了,只剩下一道很浅的伤口,他原来闯入爹爹的演武场的时候,也被兵器割出过这样的伤,十几天就能好。

但是他明明记得,之前的伤口比这个深很多啊!

“我的手?”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不太能听出其中的疑惑。

苏文初将药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将伤口包起来:“没事,你刚刚就是被吓到了,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庄小泉看着缠在自己手上的白色布条,感觉有点好奇,怎么会有技术这么差的织布娘,居然还有小孔,不过摸起来还蛮舒服的。

冷诺看她已经将伤口处理完,将小孩放到地上。

庄小泉这个时候脸上的泪痕已经差不多干了,只是声音还有点带着鼻音。

“谢谢冷哥哥,苏姐姐,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苏文初看着他这副红着眼圈的可怜小模样,摸摸他的头:“以后可要小心,再不许瞎逞能了,送你回家。”

本来可怜兮兮的庄小泉,听到要送他回家的话,看向自己的手和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和担忧。

走出小巷子之后,转头对两人说:“冷哥哥,苏姐姐,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们送我回去肯定会被骂的。”

说完就一溜烟钻进街道上来往的人流中跑掉了:“苏姐姐,冷哥哥,以后我们有缘再见。”

苏文初看着像是泥鳅一样跑掉的小孩:“真是可爱,就是还太小了点,连你的腰都没到。”

庄小泉在拐了两个弯之后,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拎起来。

“小少爷,别跑了,再不回去你爹要生气了。”

庄小泉回头,脸上堆出笑容:“福伯,你行行好,别现在就带我回去。”

被称作福伯的人,看见他衣袖上的血迹,还有手上被白布包扎的伤口,原本笑着的脸严肃起来。

直接将他抱起往回走,感受着怀里软软的小团子,有点心疼:“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他的步伐健硕有力,大步流星,很快进了一座三进的大宅子。

一个威严壮硕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兵书,但是注意力显然不在上面。

看见小孩染血的衣服,还有被包扎上的手上的伤口,眉头紧皱。

“过来。”

被放在地上的庄小泉听见这声音,缓缓的走到这男子身前,伸出手:“爹爹,我手疼。”

男子手上明显有不少老茧,和白白肉肉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拆开这一层白布,看见里面伤口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对血迹的疑惑更深了,这样的小伤口不可能有这么多血。

庄小泉看他缓缓的给自己重新包上,没有发火,也跟着放松了一点。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在手上的伤口被重新包好后,就感觉自己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地板。

男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一把将眼前的小孩上半身压在自己的腿上,用常年握兵器的有力大手用力打了一下小孩的屁股。

“说!”